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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脆弱与感性与苦难的名字叫女人

五、脆弱与感性与苦难的名字叫女人

我推开大师兄看向老师:“老师,我请求出手。”

“如今我境界已至洞玄境,和夏侯的知命境虽有一个大境界之差,但我有二十三年蝉在身,击杀他不引起外人注意绝无问题。”

“您就让我出手罢,难道您看见大师兄……”

老师抬手停止了我继续说下去,之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大摞白纸,“今天写满。”之后就把我和大师兄扔在旧书楼上,一个人径自下楼了。

然后我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我不是怕抄书,事实上几年来在旧书楼抄书这些年有时我抄的兴起能用掉比这个还多的纸张。但是今天我的心非常的乱,我哭的之凶猛,让我感觉自己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净。

幼时父母被莲生杀死时我没有哭;明宗被轲浩然灭满门时我没有哭;修炼二十三年蝉变成女人修为倒退,流浪草原饱尝寂寞坎坷,我还是没有哭。

但是今天我哭了,哭自己空有力量无处使?哭老师心狠严厉?哭自己教徒不严护徒不力?哭自己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能及时得知慕容琳霜的消息?我不知道。

围观全程的大师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是真男人的都不会见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众所周知哄掉眼泪的女人是大难题,哄掉眼泪的男人更是大难题中的大难题,面前这个情景是要大师兄操着解决大难题中的大难题的心解决大难题。这很为难他,所以我更希望他能用眼不见为净解决难题——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脆弱的样子。

大师兄没有眼不见为净,他递给了我一块绣花手帕。

接过手帕擦完脸上的眼泪后我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师兄,这手帕也是你自己绣的?”

“是。”

“我靠你是不是男人啊,绣花绣得那么细致!”我内心的抑郁为惊愕所取代。

“我说过我除了打架我什么都会。”

“大老爷们平时绣花干什么?”

“打发时间,赚零花钱。”

“所以说你身上带着这块手帕是准备回头去集市卖掉?”

“只是猜到今天发生的事可能会把你气哭。”

我没有继续发问,接过大师兄递来的纸张开始今天的功课。只是我虽然没有再哭得情绪失控,但刚哭完的人多少有点气闷手抖,这导致我几乎写一个字涂改一个字,一张白纸被我用墨汁染成了花纸。

将纸张交给我后大师兄就下楼去了,片刻后他一手拿着那把被我扔下景观湖的凳子,一手拿着一本新的字帖回来。

他在那张已经被他洗净擦干的凳子上,示意我抄他带来的那本字帖。

于是我很快将字帖翻了一遍:“居然是传奇话本。”

“抄这个你不会觉得那么枯燥。”

我在心里感激大师兄给的是文人们都极度嫌弃的传奇话本,如果二师兄在这里搞不好我今天得把各式礼节教科书抄到手软,然后无聊到发疯。

“不要嫌弃传奇话本,须知大俗见大雅。”大师兄也许是觉得我是因为觉得传奇话本没品而不屑动笔。

“我没有嫌弃这个,只是我······”

待大师兄给我想知道的事情并离开后,我深呼吸将心情平复,再然后回忆着事件始末开始了今天的功课。

慕容琳霜是为了将天魔舞传给她之后的明宗圣女夏天,在一次军营私宴上跳了天魔舞。心性简单的她并没有想到细陵神殿的耳目无处不在,祸患由此而起。

“这丫头傻了,干嘛非要在公共场合做这种彰显自己是明宗人的事,最重要的是夏侯居然没有拦住她!”

“据说一舞倾国,所有在场者都看傻了,就连有人向西陵告密都是之后好长时间的事。”

“说来都是夏侯的错,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宰了夏侯?”

“夏侯命不该绝于你手,这个问题有空可以找新入门的四师弟探讨,他擅长卜卦。”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容琳霜这么急着将天魔舞传给夏天?”

“如今的夏天将成为太子妃娘娘了。宫门似海,再不传舞恐怕天魔舞就断了传承。要问现任明宗圣女夏天为什么会成为太子妃,这是因为之前很长时里,明宗交给夏天的任务是刺杀在外游历的太子殿下。”

“动情的女人都是傻子,感性填脑脆弱之极!为此受苦受难都是活该!活该!”

回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感慨某位戏曲家对于女人的一句概括真是高度准确。

桌子震得我手边的一块手帕飞到了我手背上,正是大师兄给我的那一块,被我哭得湿哒哒还没有干。

我非女子,我亦未动情,不知我为何也变得感性脆弱?

又是一年除夕夜。

新年伊始,老师没有带大师兄在外游历,这使得我的师弟们欢呼雀跃。

二师兄基于古礼,总会在除夕之类的重要节日邀请后山所有人吃个团圆饭,也正是因为他是个很守礼的人,所以他要求他自己在内的的人吃饭时不可以干与吃饭无关的事,说话是与吃饭无关的事。

如果师弟们违背了他的要求就得挨他戒尺;读书人吃饭看书他不管,大概因为要关爱老人;我本人和他一样没有吃饭时干与吃饭无关的事的习惯,所以他的戒尺从未在聚餐时招呼过我。

但后山资历比他高的毕竟还有习惯放羊教学老师和性格温和的大师兄,所以这两人在桌上时规矩就变得没那么多。

四师弟可以安心在吃饭时画沙盘了;五师弟可以安心在吃饭时看棋谱了;六师弟可以安心在吃饭时玩锤子了,他们可以轻松扯皮,间或心怀感激的接下老师和大师兄夹的菜。

看着这幅和乐融融的场景,我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老师和大师兄在节日聚餐时出现与否与我好像没什么关联,怎样都是我一个人棒槌一样的杵在那里。

我的低落情绪似乎师弟们察觉了,于是他们争相给我出主意。

“师姐吃饭时总是一个人闷闷的,果然是因为缺少玩伴吧,毕竟后山就她一个女孩子。”

不谢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何况我们后山本就没有女孩子。

“今年老师说要收新弟子,我们把入围条件之首设为只招女性怎样?”

这种入围条件被外人知道会以为我们二层楼目的极其不纯的。

“不一定要本人是女性啊,家有养眼的侍女姐妹就好。”

养眼一词倒提醒了我,如今的我整日生活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再不找个女孩子养养眼,我怀疑自己早晚要精神上弯掉。

我不是想让某个姑娘和其家人在被讽刺家有磨镜中煎熬,只是单纯需要养眼而已。

“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年就由老三你出题招收新弟子。”

“喂老师您别这么轻率的就下决定啊,我还没同意呢!”然而老师已脚底抹油,下桌不知何处去,我只好悻悻的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大伙便几乎各会各的住处了,我因为刚刚得到了个很为难的任务,便没有心情继续在旧书楼抄书或回住处修炼——当前我正在轲浩然的剑意之林发呆。

怎么挑一个合格的师弟师妹?这是值得我思考的问题。

听见远处传来的频率极高且平和的脚步声后,我开始对其发牢骚。

“以往几位师弟进门时不都是你和二师兄帮着老师吗?”

“我看人很没眼光的啊!何况老师根本没有告诉我今年需要什么样的弟子。”

来人已经走近,所以我开始拽着他的衣领一阵狂摇:“大师兄你一定要帮我啊,今年我招进来的人如果让老师不满意,我又会被罚抄书抄到手抽筋的。”

大师兄依旧好脾气的没有没有动怒。

“老师让我转告,一切顺其自然。”

“老师还让我转告,由你全权负责就是由你全权负责。”

“最后,老师说后山的护山大阵总由他维护,太累了。”

“我转告的话说完了,师妹加油。”

我长叹,这情报是不是太少了点?不过我也没有再缠着大师兄多给点建议,情报虽少,回住处仔细想想应该还是能理出一些头绪的。

回住处后我开始打扫卫生,想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些可以给我灵感的东西。最后我翻出了一块绣着细致图案的绣花手帕。

那块手帕正是几年前我被夏侯残杀同门之事气哭失态时,大师兄递给我擦眼泪的那块。

大师兄把手帕给我擦完眼泪后并未将手帕带走,事后又没有向我索要,而当我把手帕清洗干净后,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还给他,于是这块手帕便被我扔在房间角落吃灰尘了。

我看着那手帕本想感慨一会岁月旧时光,然而远处一声鹅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推开窗户向外看,原来是二师兄拿着一碗白饭在喂他的大白鹅。那只鹅似乎很高兴能享受到如此美味的食物,吃一口就原地蹦上几圈。

阵法、绣花、白饭、蹦跶······几个原本毫不相关的词汇被我串成了一条线,我好像知道今年过完年后的二层楼招生考核我可以考我未来的七师弟或七师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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